星期三, 一月 03, 2007

如何回顾2006年?

我在《南洋商报》的最新作品,请指教

如何回顾2006年?

我们可以理解,某些单位(非《南洋商报》)在做出2006年的新闻回顾时,有起难处。难处就在,基于身份地位,新闻回顾不能过于展现过去一年的负面事件,尤其是那些会让当政者以及领导人难堪的新闻。
岁末回顾,原本只是媒体的传统习惯。但是企图粉饰太平,掩盖重点,实际上,本身就是本年度一再出现的现象;无论这是基于国家监控机关的“关怀”,还是传媒业者的自我设限。
“听真话”的说法,时间上离我们似乎并不太远,但似乎又如此的遥远。原因是,越来越多的事件显示,那只是毫无实质的口号空话而已。
2006年,媒体在监视新闻,评头论足时,也似乎应该回头自我检讨:这一年来,我们究竟扮演好角色了吗?
没有错,2006年并没有发生过去关闭传媒的高压事件。但是,实际上我们是否可以一直与过往更为黑暗的篇章相比,一再的自我安慰?我们是否应该陷入“你比我更糟”的无聊比较当中,而忘却了当下治理的自我鞭策?
回顾2006,我们真得无法避免触及一些所谓的“敏感”事件。但我要问,为何煽动敏感课题的人,可以逍遥法外,报道评析的人却需要担惊受怕?
今年社会发展的方向之一似乎是,越来越多事物的“敏感化”。“敏感”与“敏感化”并不能等同。一者是结果的状态,一者是过程。
实际上,人类社会生活必然需要利益的协调,沟通交流原本就应该是以彼此理解的深入,来化解一切所谓的“敏感”。2006年的公共议论场域,又呈现了什么景观?
联邦宪法,国家最崇高的法律,应该不能说是敏感了吧?可是,在2006年,某些的宪法条款,成了公众论述的禁忌。这虽然不能说是当政者刻意营造的结果;但是,纵容极端论述,压制开明探讨,对于催化课题的敏感化,难道无须负起主要的责任吗?
或许经历类似的事件过多,联邦宪法在2006年的再度沦陷,已经激不起任何的感叹。而有人还在此时要求政府为1988年司法危机翻案;这虽然是对宪法体制的重要修复工作,然而,这需要的,是对于国家体制优化具有诚意的政治氛围。很遗憾,2006年,这个诚意,严重的欠奉。
有人说,正是因为太多的政治斗争,2006年的治理才会一筹莫展。但,政治不可能没有斗争,斗争也常常极为惨烈。冷眼旁观的民众,自然看得出当中的利益争夺,更看得到到底争夺各方到底是以国家社会为重,还是终究是朋党家属利益至上?
即使是在政治斗争惨烈的时期,为国家长远进步扫清腐朽的体制意识障碍,依旧可以进行。先决条件是必须把自身的权位以及身边人的利益,做出割舍。如果做不到这点,再多的执政资源、再长的掌权时间,也无法弥补对于苍生的极度辜负。
坦白说,2006年的新闻回顾,根本不可能不触碰负面的事件。今年发生的,真的太多了,但正面积极的,又有几个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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